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

中研院民族所副研究員丘延亮:
檢調以搜索方式進行偵查,其對象當然不是院士陳垣崇

丘延亮 (中央研究院民族所副研究員) 説
檢調機關以搜索之方式進行的偵查,其對象當然不是院士陳垣崇;他們調查的是疑有不法利益掛鉤的陳垣崇
我知道被檢調毀掉一生的謝淸志博士是絕不會同意 中央研究院民族所副研究員丘延亮對檢調機關的信心:  偵查對象當然不是院士陳垣崇 (或謝淸志).

我對丘延亮一無所知.  但我認為他發表的言論必須受到最嚴厲的譴責.  他有什麼証據可以說
檢調機關以搜索之方式進行的偵查,其對象當然不是院士陳垣崇
他証明了中研院的高尚地位了嗎?
他為人民建立了嚴謹論理的典範了嗎?
正相反!  
台灣最高學術機關的中研院 副研究員表達背離事實的臆測.

2010/07/05 蘋 果日報

中研院不是噤聲集中營

(中研院生物醫學科學研究所長陳垣崇(左)因涉嫌圖利,日前遭檢調約談。資料照片。)
作者:丘延亮(中央研究院民族所副研究員 )

七月二日入夜九時起至七月三日午夜,連續六次在電郵中接到中央研究院院長翁啟惠轉來陳垣崇所長給院士及全體同仁的公開信,一次次重複閱讀, 更加憂慮越發不得心安。以本人為正義公平的知識人權抗爭四十餘年的經驗,當然敏感到它可以是一種手段拙劣的施壓;但身為中研院的研究人員,我不得不表示一 個知識人的認知和看法。
中研院是中華民國學術研究最高機關,它的任務在官方網頁上明定:「一、人文及科學研究;二、指導:聯絡及獎勵學術研究;三、培養高級學術研究人 才。」院方復宣示:「未來,本院仍將秉持良好的學術傳統與研究基礎,開發新的科學知識、培育更多年輕優秀的人才,以及研議良好的政策建議,並持續加強對當 代社會、人文與世界的關懷,藉以豐富人類的文明,創造更美好的世界。」
自一九二八年六月九日,蔡元培首任院長以來,中研院無疑是以知識與學術為終身志業者的安身立命之處。儘管近年來疾速發展下,研究成員立身處世的認同 分化出了向下衍生的層次:志業到專業、到職業乃至於生業;但單純地認為它是一步步的頹化,也不盡然!
中研院中,文、史、哲、理、數、醫無一不備,目前分為數理科學、生命科學、人文社會科學三大區塊。同仁們多為真誠的知識探索者,愛惜羽毛、時以學術 倫理為念。
學問成「攀貴」工具
然而,這個長年建立的知識生態體系,卻在近年引入的營利營收「誘因」下深受衝擊,使得原先各有所從、各有所非、各持有所不為的操守,一一快速貶值崩 壞。功利主義與管理主義雙重箝制下,學風驟墮澆薄之世,每下愈況;學問變成爬梯攀貴的工具、知識成為追求短視利益的橋段。
儘管如此,所幸、士人之志不撓、多數學人仍能在無欲則剛的自持下,力拒利誘不逮後的折損與怨懟。中研院仍非鐵板一塊的奴工生產線,也非無議無論的噤 聲集中營。
這個事實集中的表現在反對開放研究主管擔任企業CEO的爭議上。不少遠慮之士屢次諍言萬萬不可造次。他們甚至被譏為手中未曾握有專利,沒有資格發 言。但是,大家心知肚明,這次「利益衝突」事件,乃意料之中、遲早必將露頭的冰山一角。
這個原理非常簡單,研究的工作與身分,在公帑資助的研發下、是不容與一己的(或與藕斷絲連的前老闆們的)利益相掛鉤的。CEO的名分也是不可以跟研 究機構的行政主管之職責水乳交融的。
多重身分易惹紛爭
我們從來未曾疑心陳垣崇院士努力及作為的目標;也從未質疑他的知識良知。但他多重的身分和角色本身就是一種摻雜與混淆──或說是一種自我構陷下的 「一人多窟」困境。檢調機關以搜索之方式進行的偵查,其對象當然不是院士陳垣崇;他們調查的是疑有不法利益掛鉤的陳垣崇;這是不容混同的,也是不關中研院 作為一個學術機關之事;更無涉國家給予他的那個「院士」之榮銜的。
退一萬步說,對中研院上千研究人員而言,檢調這樣的搜索何以不會、也無從發生呢?但是、如果他們今日不發生,只要有人一旦將自己的研究和一己的私利 掛鉤,同樣的事不也應該同樣地發生在他身上嗎?
是故,根據這個原理,我誠摯的贊同陳院士在公開信首段尾「以免累及諸位(院士及院內同仁)清譽」的用心與誠意。吾人既然了然於國家目前法治的現實, 還聲稱法律不夠完備、不足以保護自己,那是會被視為本末倒置,更易遭人疑義的。
准此,我給陳院士以及其他自疑處身在類似境遇的同仁們的建議是:效法我們入境報關時的自行走到需要查驗的通道;自發自動的申報自己的狀況,透明化有 關原委。只有如此才能避免繼續引發未來法律當局的偵詢及搜查;或再次惹來傳媒對中研院及其他同仁的懷疑或貶損。這樣也才可使中研院的研究環境恢復安寧,使 中研院在研╱利掛鉤下的學術生態危機得以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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